严宽闻场内传出的高喝,手里杯子捏的紧紧,斜眼看了一边淡定自若的白胥,白胥起身,嘴角不由上扬,看着场内骑马急奔出的姜雨村,这个孩子,不错!

握了握手里的杯子,放下,严宽亦然起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胥,“既是平手,这人,你们还是得收下!”

“王监事,带秦公子去登记入册。”

“是。”

白胥伸手接过一边王秀递上的比赛记录册子,王秀领命退出棚子,一旁催马奔出的姜雨村解开外袍遮住面部,与王秀擦肩而过,一旁正欲上前祝贺的学子见姜雨村催马疾驰,纷纷避让,马过,踏起一地泥沙。

那药里有东西,此时脸上奇痒难忍,脸上凸起的包里分泌出粘稠的液体,姜雨村一手紧紧勒着缰绳,一手扣住遮面的外衫,催马朝着书院里袁鸿泰的住处奔去。

一直等候在外的夜一见得姜雨村疾驰而出,疾步追赶,提气踏步上马,夺过姜雨村手里的缰绳将她揽入怀中。

“去袁鸿泰的园子。”

“好。”夜一催马疾驰,速度更甚,耳边风声呼啸。

“他去哪里?”

王邢见姜雨村从场内冲出,不由诧异,那些冲进场的学子,可都是为着他去的,怎的还跑了?和他一起的人又是谁?

“不知。”弘机子看着姜雨村离去的背影,眼睛微眯,转眼看了看一边脸色有些难看的严宽,“戌时已过,严大人要是不嫌弃可以在书院用了晚膳再走也不迟!”

“谢过弘先生好意。”

严宽摸了摸茶杯边沿,荡了荡内里悬浮不定的茶叶,语气没有波澜,“晚膳就不用了,且照顾好秦家公子就行。”

“慢走。”

“……”

严宽挑眉,看了看一众青衣学子,有这样的先生,保不齐教出的都是一些硬骨头,这一次,两边不得罪,别人可是打了一手好牌。

挥袖出了棚子,一队随从快步集结,严宽上马,勒紧缰绳,一眼上横斜的疤痕随着蹙紧的眉头歪斜,狰狞。

“回府!”

……

“袁先生!”

夜一推开门,院子里袁鸿泰正在抚琴,见得夜一身后跟着的姜雨村,见其脸上缠着的外衫,双手停下按在琴弦上,眉头拧紧。

“师傅,那药里有什么东西?”

姜雨村看着袁鸿泰,解开面上缠着的外衫,黄色的脓液粘连,有些扯的疼,这不靠谱的老头儿。

“过来!”

袁鸿泰招手将姜雨村唤了过去,姜雨村顿了顿,迈步,脚下有些犹豫。

“你以前是不是碰过蛊毒?”

“魇毒的药引?!”

袁鸿泰左右看了看姜雨村的脸,拿出袖袋里的银针。

一卷,铺开,寒光晔晔,捻起一根刮下姜雨村脸上分泌的黏液,黏液混浊粘稠,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带着一股腥味。

“……是。”姜雨村沉默一刻,抬眼看着他,没有隐瞒,“是月湾村遇见的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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