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转身离去后,汪龙压着嗓子小声问:“孟兄弟,你为什么骗老者金雕是个阉人?”
孟西华小声解释道:“既然咱们推测关在死牢里的那个金雕是假的,那就应该让黄员外知道真相。否则,他还傻不拉几的等着官府破案,帮他找回那些丢失的财宝。”
汪龙问:“万一你的谎言被拆穿了怎么办?”
孟西华笑道:“没有万一。只要一天没有抓住真的金雕,这个谎言就不会被拆穿。等真的金雕落网了,咱们早已拍拍屁股走人了,从此以后再也不回跟黄员外见面,谎言被拆穿了又能怎么样。”
“小滑头。”
汪龙笑道:“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黄员外纵然不想见咱们,那也非见不可了。”
果然,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过后,一位大腹便便的老者踱着方步从院子里走出来,对着孟西华和汪龙抱拳告罪道:“二位公子,黄某不知二位竟然跟金雕有这等渊源,方才多有怠慢,还望二位不要往心里去。”
孟西华回礼道:“黄员外客气了,我等与您素昧平生,不请自来,上门打扰,是我们该说声对不起才是。”
黄员外呵呵一笑:“哪里,哪里。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孟西华答道:“在下姓孟,我这位哥哥姓汪。”
“孟公子,汪公子,请。”
黄员外轻轻一摆手:“请随黄某到书房里说话。”
尾随黄员外七拐八拐走进内宅,步入书房,孟西华正色道:“黄员外,在下此次前来就是想跟您说一声,您前天晚上抓获的金雕有可能是假的。”
黄员外“哦”了一声,往宽大的太师椅上一座:“孟公子这么说可有什么依据?”
孟西华笑道:“黄员外,在下的依据就一条,金雕是个阉人,他不可能对女人感兴趣。因此,前天晚上被您抓获的那个采花淫贼绝不可能是金雕。”
黄员外笑问:“孟公子,既然那个采花淫贼不是金雕,他为什么招供说他就是悍匪金雕?”
孟西华坐下来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黄员外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黄员外不动声色道:“真话怎么说,假话又怎么讲?”
孟西华沉声道:“如果黄员外想听真话,不妨先领着我等去查验一下那几位被强人杀死的护院武师的伤口。到时候,在下自会把肚子里的真话向黄员外和盘托出。
“假如黄员外想听假话,那就当我等从没有来过,我等也不便再叨扰黄员外。”说罢,起身准备告辞离去。
“且慢。”
黄员外抬起手往下按了按,笑道:“孟公子,你的性子是不是太急躁了些。这样吧,既然二位公子心存疑虑,那就随老夫到停尸房走一趟。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不管查验的结果是什么,一定要跟老夫说实话。”
孟西华颌首道:“黄员外请放心,我等一定实话实说。”
停尸房在中院的偏院,由储物间临时改建而成。
三人进入停尸房,黄员外用手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二位公子慢慢查验,老夫去方便一下,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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