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峰回答:“反正是好事,等我们来了就知道了。”

章丽猜不透他搞些什么鬼,只得故意在电话里气他:“不说拉倒,告诉你呀,晚上别来,我还有事。”说完啪嗒一下挂断了电话,接着用手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赵高峰焦急地冲着电话“喂喂”一阵乱喊,电话里头传来的只有嘟嘟嘟的声音,只得无奈地苦笑道:“越来越不像话了。”

牛士强被赵高峰生拉硬拽地拖到章丽的门口,其实他不是不愿意来,他这也是故作姿态,还不是因为老赵事先不愿意透个口风,有意逗他的。

赵高峰敲响了章丽的屋门,只听到屋内笃笃笃的脚步声,有人走向门边。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章丽只露出了小半边脸,一见是赵高峰站在门前作势又要关门,说道:“我不是说晚上有事吗,你还来干嘛?”

赵高峰把脚往前一伸,別住了木门,露出一副死皮赖脸的笑:“我给你带来一位贵宾,总不见得把人家关在门外不见吧。”

章丽其实早就看见了门外的牛士强,这才没好气地说:“看在贵宾的面子上,让你们进来吧。”说着放他们两个进去。

这两个男生一进屋子,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各自在单人沙发上摊手摊脚地一屁股坐下,来了个“葛优躺”,把个女主人到挤兑地没地方好坐了。

章丽叹了一口气,只好先去厨房里给他们端了茶水出来,然后拖了一只板凳坐在他们对面:“说吧,有啥事?”

赵高峰这才直起腰来一本正经地说:“我今天是给你们送礼来了。”

章丽小嘴一噘,嗤之以鼻地一笑:“你这多半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赵高峰眉头一皱,咧开嘴就叫委屈:“看来我真是好心办坏事,这么多年的同学情谊,换来的就是这个呀。”说罢,抬起右手假意做出拭泪的样子。

牛士强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老赵,你别再演了,你们巡捕房还有这样的培训?怎么多日不见,演技见涨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赵高峰见两处都讨不着好,只得怏怏地说:“不信拉倒。”说罢,将那只厚厚的档案袋,啪地一声撂在了茶几上。

牛士强拿起来拆开一看,啧啧赞道:“的确是好东西,这个礼物可以的。”

章丽也连忙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抬头问道:“老赵,你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赵高峰露出一脸得意之色:“就是上回做生意的老板给的。”

牛士强沉吟道:“那老板的能量也不小啊,看来也是个人物。不过无功不受禄,这样的大礼没这么好收吧。”

“这个么……”赵高峰有点尴尬,他立刻又说:“人家可没什么附加条件,这生意是不是继续做下去,都是要出于自愿的。”

他顺手取出一张购物清单交给了章丽,章丽从赵高峰手里接到了新的购物清单,她飞快地瞟了一眼,不免心里暗暗吃惊。

她在想,要购买这些货物的人,要么是黑市上投机倒把的胆大奸商,要么就是……

她看了看赵高峰,只见他正用期盼的眼神直愣愣地望着她,她想开口询问一下相关情况,但一看赵高峰嘴唇紧闭的那副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些什么,所以也就闭口不问了。商业秘密要保守,这是做生意的规矩,这点她还是懂得的。

牛士强这回挺出乎意料,他收起了平时的好奇心,而是直愣愣地看着那几份档案发呆。本来四个人一起穿越过来的,现在屋子里只有三人。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好久没有音讯的黄非金,他们现在生活无忧,好酒好肉的吃喝,不知道黄非金咋样啦?如今他在哪里呢?是否能保证温饱?这让他有了一丝惆怅。是呀,老同学,你在哪里呢?

那两位发现了牛士强的反常,连忙关切地询问,这才得知其中缘由,这下子,大家都沉默了,赵高峰长叹一声,伸出右掌,在牛士强的肩头用力地拍了一拍。

当威廉接过了新的购物清单以后,他盯着章丽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如果你确定是要这些东西,那好吧,我尽量去办,但是价格可不便宜啊。”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有一个人在屋子夹墙里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台发报机,滴滴答答发起了电报。电文如下:“报告总部,有一伙人正在购买大量违禁物品和枪支弹药,情况十分可疑,请指示。”然后他又小心地将发报机藏好,仔细地将暗格复原,原来这人正是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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