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寺起身,欣然答应。
柳十三的画,颜色很漂亮,不过这形状……
贺寺没好开口,手指指着上面的老庙:“这里要是再收收就好。”
“啊”柳十三为难的挠挠头:“寺,要不你帮我修修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寺无奈笑笑,也就顺了柳十三。
“好吧。”
她坐在柳十三的位置上,看着她那张初入门儿错漏百出的画,陷入沉思,要改的地方不少,不过不能,也不能改的太过火。
贺寺现在算是清楚老师的难处了,微微叹气,犹豫之间拿起笔改了几个地方,耗费了十几分钟。
改好后,柳十三可是高兴了,看着自己那张被修改过的图,是拿着笔也不敢下手了。
“寺,你能不能也帮我看看?”雪桃儿也叫道。
贺寺有些心累了,带着笑脸也走了过去。
雪桃儿这张相比柳十三的画面更加惨淡,除了形状不合格,就连颜色也有些一言难尽,坐在画前,光思考怎么改就思考了好几分钟。
“能改的了吗?”雪桃儿问。
“能。”贺寺点头如捣蒜,想到最后还是还是算了,就帮雪桃儿调了几个合适的颜色铺在上面,又微微修形,打造出一副不同常全又有自己风格的画面,看起来不像山神住的地方,倒像是蝙蝠住的山洞,不过这样也挺符合雪桃儿半阴暗的性格的。
以为终于能休息一下的时候,牛百又笑嘻嘻的贴上来:“柿子,帮我也改改呗。”
“啊……你们饶了我吧。”贺寺哭笑不得,摇摇头,又帮牛百改起了画。
“寺。”
“寺?”
“寺!”
“来了来了!”贺寺东头西转,乱的晕头转向,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精神了,双目尽是疲态。
看着贺寺混混茫茫,身子也开始明显有不舒服的状态,邵时柏迷着眼睛,看着贺寺,有些阴凉。
“贺姐姐真的好棒啊,从上午到现在还没休息过呢,画完自己的又帮别人画,我的话肯定就不行了。”程悦君道。
话间,贺寺没忍住,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你们几个差不多得了,矮子中午可没吃饭,还有,矮子,你还准备当老好缺到什么时候?”邵时柏冷言冷语的问。
贺寺愣住:“我没有当老好人,大家都是朋友,帮大家改画理所当然的。”
邵时柏深吸口气,冷嘲热讽起来:“第一次遇见帮别人话还被反咬一口的人。”
贺寺当然明白邵时柏这些话的意思,不过想帮她开脱,不过现在她可没这个心情,她并不想听到邵时柏话,尤其是这两,明明装作很生疏还要用这种教训的口吻跟她话的感觉。
“……”贺寺假装没听见,不过邵时柏开了口,一直让贺寺帮着改画的几个人似乎也意识到有些过火了。
贺寺还在帮牛百改,牛百干笑着,挠了挠头:“寺,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谢谢你帮我改,等下山了我就请你喝饮料。”
“可我还没改完呢。”贺寺道。
“嗨,改那么好干嘛,已经够可以了,我觉得够用了。”牛百傻笑着,从她手里抢过笔。
“真没关系吗?”贺寺再次追问:“我那里的墙还没画完呢。”
“没关系没关系,柿子,你就是太较劲了,你这再改都快比你自己画的还要好了,尹文他那么精,会暴露的。”牛百挥挥手:“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儿,哈。”
本来贺寺就身子不适,没吃饭连抬手都有些费劲,这才同意,点点头,回到自己位置上开始收拾。
她蹲在地上,呼出口气,把画板,画架还有一些东西都收拾好放进画袋,然后惦着起身,忽然眼前一抹黑,翻着白眼的功夫就要往地上倒。
“欸!寺!”宋颂坐在她旁边,反应迅速,赶紧起身扶住,不过忽然倒下的人都有些沉,宋颂使着吃奶的劲才没让贺寺倒在冰冷潮湿的地上。
“寺!”
“贺姐姐……”
几个人见状也赶紧过来查看。
邵时柏眉心紧皱,什么都没管,一个跨步起身上前冲去。
“欸!邵哥哥!”
贺寺双目紧闭,气息微妙,整张脸烧的通红。
“寺她她她怎么了?”柳十三颤着手臂,胆战心惊。
邵时柏最为冷静,他的手指放在贺寺鼻下探着,察觉到贺寺呼吸还在,松下口气,又将手放在额头,她的额头冒着一层细汗,脑袋烧着了般,皱着眉心又赶紧握住贺寺的手,顿时心中一紧,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手怎么这么凉。”
“邵哥哥……贺姐姐没事吧?”程悦君蹲在一旁问。
“……”邵时柏不话。
“邵时柏你话啊,寺她怎么了?”柳十三问。
“吵什么吵,你看谁像你一样这么吵!”邵时柏怼道,瞬间封了柳十三的嘴。
深吸口气,邵时柏愤愤道:“矮子三顿没吃饭,她发烧了你们还让她改了那么长时间的画,不晕倒才怪。”
“啊?柿子发烧了?”牛百疑惑又震惊:“我怎么今话这么少,还一直咳嗽,什么时候发烧的……”
“从早上开始的吧,今早起床的时候还哭了,好像做了什么噩梦。”雪桃儿淡淡道。
“你明知道她早上就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邵时柏埋怨道。
雪桃儿嘴角微微抽动,双目如同刀叉般刺在邵时柏身上:“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有用吗?某人一上午知道跟别的女孩子谈情爱都不看寺一眼,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话?”
雪桃儿跟别人不一样,玩笑能开,也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况且我又不是没问过,寺早上也吃了药,过自己没有关系,我又能做什么?”雪桃儿一字一句的道。
听闻,邵时柏心中一颤,咬咬牙,邵时柏从宋颂手中接过贺寺,搂着她的肩膀和腿,一把将人抱起。
“来个人把贺寺的东西拿上,我带她回去。”邵时柏道。
“我来我来。”刚刚一直没话的柳十三伸手利索的将贺寺的书包和画包都拿上,提起来的时候有些吃力:“寺的画包好沉啊。”
“那……那我们呢……”宋颂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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