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愚说话,他们也根本听不懂,村民与身旁人说了几句,不一会,那人叫来一个哑了的女人。

女人脸上虽有伤痕,但瑕不掩瑜,仍然无比清秀。

温若愚说着话,女人听懂了,习以为常地捡起地上树枝,画了图案。

村民们表示同情,女人将他们的话写在地上。

此时,看起来像是女人丈夫的男人走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字,憨厚笑,请他们到自己家吃点东西,明天带他们出山。

余光一直打量云如苏,云如苏察觉,回看他,他只憨憨地笑。

温若愚道谢,带着云如苏跟他们走到木屋。

山村只有五户人家,且以痴呆男子或年长男人为主。

有能力的都出去了吧,云如苏如是想着,木屋里又脏又乱,角落只有一个木材搭建的大通铺,还有四个男人。

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在地上玩泥巴。

女人一见他们都进屋,立即抱起小男孩到院子待着。

女人的丈夫说着蹩脚普通话让他们到一旁的小屋睡觉,自己给他们弄点吃的。

温若愚答应了,带云如苏经过院子,云如苏无意间与女人四目相对,充满渴盼,以及希望。

她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应该是从小在这里生活。

虽然有伤,可捯饬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像刚才人群中的老妇人,脏,浑浊,笑里阴森森。

“王,”她压低声音,“我觉着那个女人是被拐到这里的。”

温若愚点头,“有人来了。”

云如苏自觉不再多言,女人的丈夫端来几个清水土豆,发青长芽了,土豆变青发芽都是有毒,他们肉体凡胎,平常吃这些?

他跟随他们一同到了小屋,说是小屋,其实只有一张很小很小的床,散发着浓烈恶臭味。

丈夫将土豆放在地上,点燃旁边油灯,飘来一股松树油脂臭味。

丈夫憨笑让他们休息,关上门离开了。

云如苏没心思吃,吃的土豆有毒,可幸运的是他们似乎产生了抗体,也许算幸运吧。

门响了两下,停顿,又响了一下,接着两下。

温若愚:“是启花,常用的暗号,意思是他在附近。”

云如苏高度紧绷的精神松懈,这几天的忙碌再加上刚才奔跑,有点累了。

两人坐在床上,靠着他肩膀,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晃她,是冥王,她睁开眼睛,看到那个女人跪在地上,匍匐着,似乎在恳求什么。

“他们要杀了你们,”女人忽然开口说话,“我放你们走,门锁已经打开了,求你们出去以后报警,帮帮我吧。”说完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长跪不起。

云如苏讶异她会说话,想了想,明白了,那个小男孩应该是她儿子。

女人看迟迟不答应,又磕响头,重重磕了几下,“求求你们,我父母年迈,只有我一个女儿,无论多少钱,会想办法凑齐,就算收了钱再报警也好,求求你们,救救我。”

温若愚想了一会,最终还是答应了,“不能告诉任何人见过我们,终此一生,否则你和孩子都会命丧黄泉,知道吗?”

女人拼命点头。

“家住哪?”

“江西。”

“江西有个雨楼庄园,稍打听就知道在哪,我会提前通知里边的管家,出去后记得找管家报道。”

女人不知他此番交代何意,但见他交代这么详细,知道他肯帮了,低声抽泣,磕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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