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肯定不是。
如果真的是巧合,这些水匪也不需要大费周章的跑到码头来,还花钱要船了。
只要在他们的水域里下几个钩子和大,守株待兔的等着过往的船只经过,直接收买路钱好了。
可是,这些水匪不但谨慎小心的来码头查看情况,甚至还不惜牺牲掉同伴的性命,可见他们不但是盯住了刘家的船,而且还有极大的企图,从而才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想到这里,苏瑾瑶已经隐约觉得,能够让水匪费心费力的主儿,绝不是刘家,而很可能是与刘家做生意的……赫连家。
一想到赫连家可能被什么人盯了,苏瑾瑶觉得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而此时让苏瑾瑶再袖手旁观,她实在是做不到。
抛开赫连若和她的所谓的交情不谈,单单为了还赫连若给她的那些方便条件,也值得让她出手帮一次忙。
想到这里,苏瑾瑶对把头张说道:“把头,我想现在雇几个身手好的人,再租一艘最轻便的快船,帮我去追另一艘船。你看看,能不能帮我租到船,再找几个小蚂蚱那样的好手?”
“追船?追哪一艘船?不会是刘家的那艘吧。”把头张眉头一皱,道:“柳公子,你这和刘家是有渊源呢,还是那艘船有你的什么人?这都是昨天的事情了,今儿我们都已经回了码头。算是再掉头回去,也来不及了啊。”
苏瑾瑶摇摇头道:“我和刘家的船没有关系,但是我和刘家的一站东家赫连家有些关系。而且把头张你想想,刘家的船是不是你的船大的多?你在江里的经验我多,那你说说,那么大的一艘船,能够拖岸吗?”
“嘿,别说是拖岸,算是靠岸近了点,搁浅了都是一桩难办的事。而且那么大的一艘船,要直接开到入海口才能掉头呢。半路算是遇到了多大的事,想掉头回来都没那么宽的江面可走。”
把头张说完,才回过神来,追问道:“等等,柳公子你说你和赫连家有关系?”
“算是有点吧。我和现任的赫连掌家是……朋友。”苏瑾瑶只能把赫连天祁摆出来了。
她要是直接说她和赫连若有交情,那有些吹牛了。
可是这句话也让把头张惊讶不已,把苏瑾瑶又下的打量了一下,竟然没有怀疑。而是点头道:“我说嘛,柳公子面容不同于常人,又会医术,还胆大重义气。原来是与赫连掌家是同路。我们这些小人物虽然没有见过赫连掌家,可是听说一位掌家是娇俏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这一辈的赫连掌家是个风度翩翩的俊朗青年,看来还真是人以群分啊。”
苏瑾瑶赶紧压了压手,道:“把头张,现在不是说这些个的时候。既然你也说了,刘家那么大的船不容易掉头,那肯定是这条江一直走到入海口这一条路。短短的一天多时间,他们也不可能把船和船的货物都弄没了。所以这么大的目标摆在那儿,我只想要租一艘快船,带几个好手,把船给拦住。”
“这,这可是玩命的事情啊。”把头张摇摇头,道:“别说现在江闹水鬼,没人敢冒然的走船。算是你租到了快船,哪有几个像是小蚂蚱那样的好手愿意去卖命呢?那可是一帮水匪,我们这普通人哪能斗得过?要不,既然这事关系到赫连家,报官,让官府派水军来剿匪吧。”
租船追击
让官府派水军来剿匪,这不是不行。只是等到一层层的消息报去,再一层层的命令传下来,这帮水匪指不定跑到哪儿去了呢。
苏瑾瑶觉得,刘家的货船应该只是水匪的目标之一。但是如果这次不逮住他们,只怕其他关系到赫连家的船,也要遭殃了。
想到这里,苏瑾瑶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把头张,我出一天二十两银子的价格,租一条快船去追刘家的船,追到入海口,追不追得都按照这个价钱给结算。另外雇十名好身手的水手,除了会开船之外,还需要水性好,能帮我下水凿船、打水匪的,每人每天我给三两银子,也是追到入海口为止。另外,真的遇到了水匪,受伤的人我另外给补偿二十两银子,要是再严重点、出了大事我给补偿五十两。”
苏瑾瑶知道,花多少钱都买不来一条人命。但是这样的时候,不花钱也没有人愿意帮忙。
何况,五十两银子,可真不是个小数目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全家人吃十几、二十年都足够了。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攒不下这个数呢。
因而,苏瑾瑶一说完,有人跃跃欲试的开始往前挤,更有人直接过来要跟着苏瑾瑶走。
苏瑾瑶一看这码头的百十来号人,有一半都要跟着她,只得赶紧摇头道:“大家别挤了。别误会,我不是每个人都雇的,必须要水性好,能帮我对付水匪的。你们要想好了再来报名啊,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
一个船工摆着手,说道:“不要紧,算是不跟着你的船去对付水匪,谁知道我们的船什么时候会遇到这种事呢。既然死了都有五十两银子,那当然是要赌一把了。”
苏瑾瑶听了,眉头是一皱,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大家在对付水匪的时候,一定还要注意保护自己。毕竟命是父母给的,身体是自己的,一定要爱惜。我不是真的要买你们的命去送死,是想要给大家尽可能多的补偿而已。”
“是,我们明白。”一个高壮的汉子站出来,道:“如果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啊。不过,一天三两银子的工钱,打从我在这码头干活没见过。所以,我报名,你可一定要收下我。我水性好,力气大,别说是打水匪,算是打水牛,我都不会输。”
苏瑾瑶可不敢拿人命去开玩笑。虽然说几年前人命在她眼里还不如一只流浪的猫、狗,可是现在在她看来,人命真的什么都重要。
当然,人心也重要。所以只有好人的命,在苏瑾瑶的眼里才矜贵。那些坏人的命,在苏瑾瑶看来是一堆臭肉而已。
苏瑾瑶看看把头张,低声问他道:“怎么才能够知道谁是水下的好手?”
把头张也皱了皱眉头,然后眼睛一亮,说道:“把小蚂蚱叫来,他肯定能够知道。”
说完,把头张立刻让人去叫小蚂蚱过来。小蚂蚱早睡醒了,也是在一旁看热闹。见把头张叫他,挤到了苏瑾瑶身边。
苏瑾瑶问他:“小蚂蚱,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你在水下可是行家,你帮我挑选几个能下手打架的好手,行不行?”
小蚂蚱点点头,但并没有立刻去选人,而是对苏瑾瑶道:“柳公子,你能不能算我一个?我也想要跟你去打水鬼。”
“你不行。”苏瑾瑶拍拍小蚂蚱的肩膀,道:“如果你再大一点,我同意了。可是你年纪太小了。”
“你别看不起人。我敢说,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我水性好,也不如我水下的身手利落。”小蚂蚱把嘴一撇,道:“要是你不带我去,那我不帮你选人了。”
说完,小蚂蚱转身要走。结果被把头张给拉住了。
把头张揪住小蚂蚱的耳朵,道:“你小子牛气什么?柳公子不让你去,还不是为了你好?别不识好人心。”
小蚂蚱年纪小,却很硬气。耳朵都被揪红了,还梗着个脖子一声不吭。
苏瑾瑶赶紧过来按住把头张的手,道:“他还是个孩子,争强好胜是正常的。这样拦也是拦不住的,要不这样吧。小蚂蚱我带你,但是你不准下水,起码我不让你下去的时候,你不能下去。要是你违背了我的意思,私自下水了,那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一钱都不会给。”
小蚂蚱想了想,点点头,道:“行,只要柳公子带我,是我的东家,我听你的。”
苏瑾瑶一听说“东家”,转头问把头张:“还得看看有没有哪个船工是有东家的长工,我总不能不经过主人的同意,把别人的伙计雇来吧。”
把头张摇摇头,道:“柳公子这点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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