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仪仗队掐着吉时到了谢府府门口,少夷替宋怀毓掀开了轿帘,宋怀毓刚想搭上少夷的手臂下来,却被人一把抱起。
谢瑜直接抱着宋怀毓跨过火盆进了府门,到堂前才放下。喜婆跟在后头喊,“哎哟,谢二公子啊,这样会坏了喜气的!”
镇抚侯和岁时坐在首座,筠西没有跟着岁时来谢府,而是去了宋府。约摸是谢瑜接了宋怀毓出发不久,筠西刚到宋府。
岁时满脸笑意,转头向镇抚侯道,“你瞧瞧这孩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长宁成礼呢。”
镇抚侯也乐呵呵的笑,“这孩子随我,随我,我当年娶我媳妇儿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终于抱得美人归啊。”
宋怀毓听着他们的声音,却感觉非常的假。
礼乐司主持的人在一旁高唱一拜天地,谢瑜将红绸递到宋怀毓手里,然后转向门外行礼。
谢瑜微微偏头,能看到宋怀毓在红盖头下映得红彤彤的下颌。曲线完美,让谢瑜忍不住想要上前去亲一口。
周围的一切都是极为喜庆的,众人口中的多是祝福之语。但是宋怀毓看不到也知晓,她和谢瑜之间的婚姻,并不被外人看好。
谢瑜此前多风流,喜爱花楼美人儿喝花酒。在外人眼里,谢瑜只是一时的消停,待腻了宋怀毓,就会出去寻找野花。
此番,宋怀毓就免不了被冷落的命运。甚至,有可能成为怨妇,甚至被休弃的命运。
只是,在如今这样喜气洋洋其乐融融的气氛之下,这些人的命,又是否能挺过今晚?
直到礼成,宋怀毓被送入洞房,她的内心也没有什么起伏。
谢瑜掀起宋怀毓的盖头,不禁眼睛一亮。一套礼仪过程走下来,此时已经到了夜晚。房间里点了许多的烛火,更映照得谢瑜眼里的光愈发生辉。
那样明亮,让宋怀毓的眼眸被晃了片刻。
“七七,今天你很美。”
少夷捧着一个酒坛进来,放到桌上,“这是侯爷为姑娘埋下的女儿红,一共是十五坛。若是姑娘姑爷喝这一坛不够,我再去取些来。”
说完便出去了。
谢瑜替宋怀毓和自己斟了一杯酒,“七七,这杯合卺酒,我敬你。”
一切都和宋怀毓曾经想的一模一样,花轿,夫妻对拜,合卺酒。觥筹交错间,宋怀毓闻到了谢瑜身上的冷竹香。
其实宋怀毓一直觉得,谢瑜并不适合冷竹香,因为谢瑜和竹之间并不适宜,他这人的手段,称不上高洁,心思更不君子。但是,冷竹香在谢瑜上,却十分好闻。
“我还要出去敬酒,晚些回来。”谢瑜替她卸下了压得她脖子疼的凤冠,“若是没回来……你自己万分小心。明早等我。”
宋怀毓点头,谢瑜笑着揉了揉她酸疼的脖子,在她额前印上一吻,然后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少夷幼辛和蝉生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少夷给宋怀毓捏肩,幼辛从宽大的袖袍里将玉涧取了出来,递给宋怀毓。
今天她们三人都穿了极为宽大的袖袍,为的就是遮掩她们身上的武器。而幼辛的软鞭常年缠在腰上,所以玉涧就交给了幼辛。
但宋怀毓一握住玉涧,心口却传来阵阵绞痛。
“姑娘!”
宋怀毓捂住心口,说不出话来。她松开玉涧,心口却更疼了,最后昏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少夷惊道。新乐文lx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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