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河静静地看了会小凡,神色凝重,站起来拍了拍霍泽楷的肩膀。
“泽楷,你看着点小凡,我去打个电话。”
他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医疗检测器具放在旁边的桌面上,朝外走去。
陡然从钟楚河的嘴里听到泽楷两个字,许清凝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垂下了眸子,细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下,没再继续追问,她知道唐祖新正在往外走。
她虽然默默地等着钟楚河的回复,可心头的焦虑不散反增。
钟楚河推开门,走到了阳台外,一边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在阳台的栏杆上抖了抖,抽出一根叼在嘴边,又去拿打火机,点燃了之后,重重地吸了一口,绵长地吐出一口,烟雾弥漫。
“情况很不好。”
他手指间夹着香烟,手撑在了阳台台面上,声音沉了沉。
脑子里想起了小凡刚被霍泽楷送来的时候,一直闹腾着要走,而且看到任何人都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心里,这样的症状甚至和刚开始治疗时候的小凡差不多了。
“那怎么才能治好?”
许清凝心里咯噔了一下,攥着手机的手越发的收紧,以至于手机的外壳膈得手掌疼了起来,她才惊觉过来。
一阵风吹过,吹得梧桐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
钟楚河把烟往嘴里送,吸了一口,双颊的线条凹陷下去,他转头视线往房间里看,盯着还躲在床边角落的小凡,眉头越皱越紧。
“小凡刚来的时候,我一提到你的名字,他的反应就特别激烈,神色间对你的抗拒相当的明显,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们在省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只有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
钟楚河把烟从嘴边拿了下来,就着栏杆,朝外抖了抖烟灰。
小孩子是最不会骗人,也不会隐藏的,他们的世界非黑即白,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所以他估计小凡之所以对许清有这么大的抵触,必定是发生了比较严重的事。
如果盲目的找寻方法,可能会适得其反。
许清凝胸口窒闷,明明已经下了飞机,空气充足的情况,依然觉得氧气不足,呼吸不畅。
她抚了抚心口位置,才简单地提起了在省被绑的事。
一直在电话里听着的钟楚河,忽地出声打断道:“这一点泽楷已经和我说过了,与你的相差无几。”
他手上的烟已经燃了一半,烟雾顺着外边的风,往一个方向吹走了。
在霍泽楷提及被绑这件事时候,他一直留意着小凡的神色。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一个人乖乖的坐在床上,不声不响也不看人,从进来到霍泽楷说完的时候,好像都不关他的事一样,可当霍泽楷一提到许清凝这个名字时,小凡立即就有了反应。
“别说了!我不要听!”
小凡脸色煞白煞白的,白嫩的双手死死地按着两侧的耳朵,拼命地摇头,尖声吼叫着。
“你再想想,到底还有什么遗漏的,我断定小凡肯定不是因为被绑而恐惧的。”
钟楚河也不知烟什么时候被风吹灭了,他眯着眼睛将半根烟摁灭在阳台台面上,随手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丢。有缘书吧yyshu8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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