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阳是什么人,看他那眼神,便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他淡淡一笑,“我劝梁大人一句,这人吧,有时候不要把事情给做绝了,否则被人过河拆桥了,恐怕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梁辰恼怒,“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陈俊阳虽沦为阶下囚,却风度半点不减,和梁辰那张阴沉不定的脸比起来,倒像他是审判官,而梁辰是犯人了。

梁辰此刻心里是犹豫不定的,虽然徐锴给他打了包票,说不管他做了什么,将来都会保他平安,甚至许了他升官发财,封侯拜相的承诺。

可这些承诺在此时回想起来,却觉得很不靠谱,他徐锴都不一定封侯拜相呢,凭什么自己为他得罪这么多人?

李璇那老东西也罢了,他是日落的夕阳,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即便有些能量,也蹦跶不了多久。

但曹万节和眼前这位楚阳王可不一样,这两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或者心里有个顾忌,也便不再为难陈俊阳和曹万节了。

这让曹万节和陈俊阳两人在牢中,倒也度过了一段安稳的时光。

曹万节虽然时常囊中羞涩,可陈俊阳不一样,他有得是钱,自从他来了之后,监牢里伙食明显好了许多,就连住宿环境也大为改善。

本来这一间住着五六个人,陈俊阳让狱卒把人都关到别的牢房,只留他们两个。

他们每天有白米饭吃,有鱼有肉,青菜水果管够,牢房里还挪了两张干净的床,一应被褥也换成了干净的,时不时还有人送来大桶的洗澡水。

陈俊阳爱干净,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洗一次澡,每回还招呼她,“曹大人不洗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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