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琦将脸埋在双膝之中,口中不停地嘀咕着,声音小得几乎不可闻。
咔哒。
入口处响起一个声音。
零式?
听到这个声音,刘佩琦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浑身涌起一股足以令自己奔跑到入口处的力量。可是,刘佩琦的期盼落空了。
站在入口处的是一个瘦长脸的白发男人,在他的身后站着两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
“哦,你就是零式所说的天才少女吗?”
白发男人的视线像在刘佩琦身上游走,好似在为一件商品估价一样。
“你是谁?”
“我啊,我叫塞特!”
……
刘可可那边,在跟张春燕没接触的两个星期以后的晚上,传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喜讯。
刘可可在这两个星期里,走访了许多临时避难所和临时住宅。张春燕出院两个星期了,还没去学校。刘可可每天都给邓欧打电话,两人都还没有想出什么打开局面的好办法。
“沙湖站到了!沙湖站到了!”车厢里的广播使刘可可睁开了眼睛。至多不过十分钟的路,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最近几天,刘可可让自己暂时忘掉张春燕,集中精力从事志愿者活动,相当疲劳。
刘可可顺着从车门吐出的人流走出车站,来到沙湖地下商店街。刘可可来到地震灾区已经一个月了,每次从罗井站坐到沙湖站,她都会从心里冒出一种奇异的念头。
从地震灾区到市中心,只有十几公里,可是这里依然是那个物质极其丰富、生活非常方便的市中心之一。沙湖的地下商店街,西装革履的商人,穿着华丽的年轻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你来我往。而罗井的中心街头,今天过去时,也看见许多人拿着二十公升的塑料桶,在供水车前排着长队等着接水。
刘可可在餐馆儿里吃晚饭,肴见旁边的桌子上一群志愿者模样的年轻人正在大声嚷嚷着干杯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从臆想的世界里回来的。
回到那家商务旅馆,刘可可冲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就趴在了床上。
长期休假很快就要到期了。自己到灾区来了好几个月,都干了些什么呢?当然,跟数十个受灾者谈过话,安慰了他们,也许给了他们走向新生活的勇气。可是,这些人只是受灾者中极小的一部分,还有成千上万的受灾者都得不到任何帮助。另外,那个最需要帮助的张春燕,只能弃而不顾,眼看着她被关在家里。现在,张春燕到底怎样了呢……
电话铃声在枕边响了起来,真烦人!响了三下以后,刘可可才挤出一点儿力气,趴在床上拿起了听筒。
“喂……”
服务台默默地接通电话,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喂!是刘可可吗?我是小暧!”
“嗯。”
“已经大半年了吧。你怎么样?我这儿可惦记你了。我们好久没在酒吧一起共事了!”
“嗯。”
“身体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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