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为钟乐宇开启了石室的大门。

大门开启的动静不小,可里头的两人却丝毫没有反应。

并非是他们对来人毫无兴趣,而是两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倒在黄泉边。

石室中央,原本的祭坛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大的黄泉水潭。

水潭之中,一人背靠着石壁,手臂搭着外沿,手臂以下的身子没入水中。

熟悉的场景让钟乐宇的记忆更加清晰。

察觉到来人,煌烇起身穿上了黑袍,黑袍依旧被其随意地披在身上。

他未出黄泉,而是坐在池壁边,小腿没入水中。

二人没有人先开口说话,煌烇也只是痴痴地望着眼前的钟乐宇。

“没曾想多年不见,大人竟是变了模样,竟是连性子都变了。”煌烇嘴角微微上扬,可眉眼间却满是苍凉。

清冷的声音传入钟乐宇的耳间,不禁让人打了个寒颤。

“煌烇,你此次离开忘川又究竟是为何?”钟乐宇没有装作不认识他,在确认钟建明他们没事后,钟乐宇才开了口。

钟乐宇说完,煌烇迟迟不言语,良久,煌烇才将自己身上的黑袍穿好,偏了脑袋,自嘲的笑着道:“我原以为你会与我说些其他的。”

钟乐宇心中莫名的一揪,没由来的感到酸涩。

“看管你是我的职责,你出忘川便是我的失职。”钟乐宇说道。

“呵。”煌烇冷笑一声,“那可真是委屈了灵主大人了,竟要来看管我这下/贱的人,不过……”

煌烇说着,从黄泉中起身。

黑袍的下摆湿透,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水迹。

煌烇的脚上没有穿鞋,他赤着脚走在石面上,钟乐宇的目光全部都被煌烇的双脚吸引。

煌烇长得好看,手指纤长,就连脚也生得异常好看,钟乐宇不得不承认,煌烇是个美人。

煌烇走近钟乐宇,将身子凑到钟乐宇的面前,俯在其耳边说道:“灵主大人是想用这十几岁的人类身子看管我吗?”

他的声音好听,说话间的气息落在钟乐宇的耳尖,带着酥酥痒痒的感觉,只是这嘴中说出来的话,却并不中听,甚至有些刺耳。

钟乐宇二话不说,便将灵气化剑,与煌烇撕打在了一起。

在打斗中,煌烇的嘴角又带上了笑意道:“灵主大人,多年不见,你竟是变得如此得不堪一击。”

最后的四个字煌烇咬字格外清晰,说罢,便一手掐着钟乐宇的脖颈,将其摔倒在地上。

后背与青石地面重重地接触,钟乐宇感觉到透心的凉意从背脊上传来。

煌烇下手并不清,就算钟乐宇临时用灵力一挡,也感觉到自己脊柱近乎断裂的疼痛,五脏六腑更是一阵绞痛。

钟乐宇压下喉间的腥甜,开口道:“这鬼宗的印章也是你偷的。”

“自然。”煌烇答道,“这世间,除了我,又有谁能从阎罗的手中将那东西夺来?”

“你又要做什么?”钟乐宇语气虽是冷静,可心跳却不禁加快。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胡乱跳着,他生怕煌烇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说到底,他的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施甸办也仅仅只是觉醒了灵力,可身为灵的意识却没有半分,天玄也不过是刚刚苏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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