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甸办来的速度特别的迅速等进了自习室,还不断地在喘着气。

“狗哥我……嗬嗬跟你说……嗬嗬哎呦我去,喘死我了。”施甸办整个人都瘫在了凳子上连话都说不完整。

“缓缓吧你。”钟乐宇无奈道,“我就是跟你分析了一下,没打算让你就这么快就来。”

“我就是吓吓你。”钟乐宇从施甸办的书包里挑了一瓶矿泉水来自己喝了一口。

施甸办另外还带了可乐和芬达可惜了,就他奔跑的这个速度,钟乐宇现在可不敢随便开怕炸自己一身。

施甸办也终于缓过了神迟疑地看了看钟乐宇手中的矿泉水,心下觉得委屈“狗哥你这说的也太吓人了,我好歹也是做了几道题的。”

“几道?”被施甸办控诉钟乐宇也不恼反而追问着。

他是知道施甸办的脾性的不到最后一刻这作业是坚决不做。

就算你打我骂我,收我手机我照样能给你发呆一整天。

也就是后来遇上了钟乐宇压制了他的本性盯着他做题,这才收敛了不少。

施甸办挠挠自己的脑袋,嘿嘿一笑,“三道。”

“还行,一个月能做三道,不错了。”钟乐宇点头夸赞道。

钟乐宇直接骂他他也就认了,毕竟这么久就做了三道实在是说不过去。

可现在钟乐宇虽然是拐着弯的嘲讽他,明面上夸他,实在是让施甸办怼都没地方怼去。

施甸办最不会就是拐外抹角地嘲讽人了……

施甸办的视线落在已经被钟乐宇写得密密麻麻的试卷上,内心不禁啧啧感叹道:怎么就有人那么优秀,还这么努力呢?

又和钟乐宇贫了一会儿嘴,施甸办也终于拿出自己的试卷开始挠头。

这学业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施甸办在那怎么坐着都觉得不舒服,简直就像是个多动症的儿童,不断在凳子上扭来扭去。

也就是钟乐宇的定性强……不,应该说是钟乐宇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人还真的不能静下心来坐在施甸办旁边刷题。

他们选的位置在最后面,周围也就朱晓艺一个人能受到影响。

在施甸办的作妖下,朱晓艺终于抬起了眸子,将视线才从自己的本子上转移到施甸办的身上。

施甸办感觉浑身一冷,就像是空调风突然往他的脖子里灌一样,措不及防地打了个寒颤。

钟乐宇也察觉到施甸办的异样,从茫茫题海中抽出神来,问道:“怎么了这是?”

“狗哥,这位置空调风有点大啊!”施甸办轻声吐槽道。

钟乐宇抬头看向天花板,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压根就不在这个位置,也就不可能会让人感觉到风大。

再一看自习室,也没有任何一个鬼物。

“现在还冷吗?”钟乐宇关切的问道。

施甸办感受了一下,“不冷了,哎,狗哥,这题我真不会啊,你要不帮我些个解题过程?”

说着,施甸办就毫不客气地在试卷上圈上了不少的题目,递到了钟乐宇的面前。

钟乐宇也不拒绝,从试卷堆里找了一张英语试卷道:“那你先做英语,这个对你来说不费脑子。”

“好嘞!”施甸办欣喜地拿起笔开始奋笔疾书。

钟乐宇也任劳任怨地在空白的草稿纸上,将解题的步骤一点一点地给施甸办写下来,甚至连解题思路都写了一遍。

顺便还记下了题型,想着等他自己做出来后再找几道同类型的题型让他继续巩固。

也只有在钟乐宇身边,施甸办才不会那么抵触学习,也算是堪称奇迹了。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施甸办的任课老师都格外佩服钟乐宇。

将题目的解题过程写下来后,钟乐宇又着重圈了几道常考的题目。

这张试卷他之前已经写完了,也相对的比较熟悉,这一套过程下来也不过是花了十几分钟而已。

施甸办在做英语试卷上的速度也不必钟乐宇弱,就这时间,试卷也已经写了小半。

钟乐宇见他写的认真,也没有打断他,让他继续做英语试卷。

好不容易施甸办有心静下来刷题,钟乐宇自然不会打扰。

施甸办学习的劲头是一阵一阵的,要说认真的时候是真的认真,但在他不想写题,你强摁住他的头都没有用。

钟乐宇看了一眼施甸办认真的样子轻笑出声,能见着他这么认真,总是有些欣慰了。

想想施甸办的成绩,钟乐宇长叹一口气,希望这接下来高三的一年,他能够好好努力吧。

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让他上了大,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再之后的做题过程中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朱晓艺也一个人呆着在那本子上不停的写写画画。

钟乐宇几次抬首无意间一瞥,他都是在奋笔疾书,没有停下来的空隙。

心中想着他先前看到的名字,难不成写到现在都是女生的名字?

钟乐宇摇了摇头,继续做题。

如果这次他能够继续好奇心驱使看一眼朱晓艺本子上记录的事情,说不定他的疑惑能够得到一定的解答。

在写完目标女生的名字后,朱晓艺就开始写下她们一般出现的场所和时间。

无一例外,她们的共同点都是一家猫咖,那是她们去的最多的地方。

还有这次准备送出的礼物,他也在后头仔仔细细一条条写完整了。

是一些毛制的玩具或者包,还有这些东西对应的数量。

一页上被写的满满当当。

朱晓艺的字迹规整,就算是满满当当,也丝毫不显得凌乱。

等到这一页被写满,朱晓艺又重新翻了一页空白的纸张,开始制定下一个目标以及计划。

只不过坐在钟乐宇身边的施甸办实在是太扰自己的思路,这才会内心烦躁地抬首看了他一眼。

不过等钟乐宇询问的时候,朱晓艺也收回了视线。

好在这之后,施甸办终于是安分了下来,朱晓艺长出一口气,要不是他对人没有兴趣,说不定他本子上的下一个目标将会是施甸办。

等到将针对下一个目标的计划全部制定完毕,朱晓艺才停下手中的笔。

钟乐宇和施甸办依旧安静地在一旁做着试卷,没有一点异样。

将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重新戴上鼻梁,朱晓艺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朱晓艺的东西并不多,也就只有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

笔记本从来都是他抱在怀里的,所以压根也没有要收拾的东西,也就是手上的这支笔,还是得放回书包里。

朱晓艺将书包的拉链打开,从里头拿出了笔袋,将自己的水笔放进笔袋中,拉上书包的拉链才站起身。

在朱晓艺拉开书包拉链的时候,钟乐宇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似有若无的血腥味飘入鼻间,让钟乐宇皱起了眉头。

虽说朱晓艺和钟乐宇算不上太熟,但终归以前受过钟乐宇的恩,即便有些恩情他一点都不想受。

现在要走了,自然该打声招呼。

“学长,我先走了。”朱晓艺怯生生地打了声招呼,也不等钟乐宇回应,就离开了。

在朱晓艺离开自习室后,钟乐宇也放下了笔。

朱晓艺的书包里,怎么会有血腥味?

钟乐宇敢肯定,不可能是自己的鼻子出现问题。

朱晓艺的动作并不快,钟乐宇一开始还觉得是自己闻错了,但是在朱晓艺放笔的这段时间里,他认认真真地闻了一下。

那血腥味确实是从朱晓艺的书包里传出来的,钟乐宇甚至觉得他笔记本上的女生名字会不会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钟乐宇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趁着朱晓艺还没有离开学校,钟乐宇分出一道灵息跟着朱晓艺。

灵息黏在朱晓艺的身上,能够时时刻刻地定位朱晓艺的位置,也能将朱晓艺身边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传递给钟乐宇。

之前在带朱晓艺的时候,钟乐宇了解过一点朱晓艺的家庭背景。

朱晓艺家里并不富裕,他爸妈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因为是朱晓艺爸妈闯红灯在先,所以那司机也并没有赔偿多少钱。

那些钱还是看着朱晓艺可怜,才给出来的。

自此之后,朱晓艺就跟着他的外婆生活。

到了朱晓艺十六岁的时候,朱晓艺的外婆也去世了。

朱晓艺刚刚才考上中,连这个喜悦都没来得及跟他的外婆分享,他的外婆就去世了。

就连最后的下葬,也都是村上的村民帮的忙。

在处理完外婆的事情之后,朱晓艺就收拾了自己的所有行李,来中报道了。

那段时间的朱晓艺格外消沉,也是钟乐宇刚刚接触朱晓艺。

学校的一切开销全凭借朱晓艺外婆这两年给村上人做衣服攒下来的钱。

但是这些钱,在市根本就不够看的。

好在学校有勤工俭学的岗位和贫困补贴,朱晓艺靠着这些也还算能生活。

今年也凭借自己聪明的头脑,拿上了奖学金,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在寒暑假的时候,钟乐宇还会推荐给朱晓艺以前他做过的兼职,希望能够解他的燃眉之急。

就这样一个勤俭刻苦的乖学生,书包里怎么会有血腥味?

钟乐宇暗中祈祷是自己想多了,可想到上次出现在朱晓艺身上的业障,钟乐宇又不觉得这一切是巧合。

钟乐宇紧紧地皱了眉头,施甸办见钟乐宇心情不好,也不继续做题了,从书包里将芬达拿了出来。

贴心地帮钟乐宇拧开了瓶盖递了过去。

即便已经过了有段时间,施甸办在开芬达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生怕它劲没过去,直接炸自己一声。

虽说这个样子一定能逗乐了钟乐宇,可代价实在太大,施甸办表示拒绝。

“狗哥,来,消消火,是不是这破试卷惹你生气了?什么时候我和你一起套麻袋去!”施甸办兴致盎然地说道。

钟乐宇接过芬达喝了一口,但这根本就不能消除他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

“这出题老师挺好的,我倒是觉得你比较适合被套麻袋。”

“别介,要揍就光明正大地揍啊,我不还手的。”施甸办还是在那耍无赖。

钟乐宇也习惯了,没有做出过多的反应。

反倒是将自己给他圈出题目的试卷递给了他,“快做吧,重点题给你圈了,但是也不能光做重点,其他题目就落了,说不定里面就有你不会的题。”

“哪能啊?!”施甸办闻言立马上头,“狗哥你有多了解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就不可能会落了我不会的题。”

钟乐宇每次给施甸办找题都格外的认真且在点上,钟乐宇说的重点题,一般来说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高考重点要考的,还有一种是施甸办不会做的。

第二类题目里,不管是不是重点考的,钟乐宇都不会放过。

而剩下的,也绝对都是一些施甸办会做的,而且失误率绝对是0。

钟乐宇这句话说出来绝对是谦虚了。

可钟乐宇发话了,施甸办也不敢不做。

他可没有信心当自己的任课老师看见自己只做了一部分题,没全部补上,绝对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施甸办的任课老师,每一个都是拿到过施妈妈的免死金牌的。

如果施甸办在学校犯错误,或者是不交作业,考试不及格的,只要老师忍不住,要打要骂全都随心。

他不是钟乐宇,钟乐宇不做绝对是蔑视题目,填上去又费时间又费笔墨。

但是施甸办就不一样了,施甸办只要是不做题,绝对是蔑视任课老师,连题都不高兴做,那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以前就连钟乐宇都觉得老师太双标,虽说他们认定的还真是事实。

在知道了老师们的真实想法后,钟乐宇也不再空题了,这也变相地告诉施甸办他也不准空。

身为自己人生的标杆,施甸办自然不敢再继续不做作业,每回都会把他们填地是满满当当。

即便在最开始,施甸办的满当和题目的答案没有半毛钱关系,但至少他迈出了第一步,依旧还是值得鼓励的。

逼着施甸办做了两张卷子,钟乐宇才放过他,准许他回家。

“狗哥,你这两天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寂寞了?要不我搬过去陪你吧?”施甸办真诚地建议道。

钟乐宇盯着施甸办真挚的眼神,仔细思忖后也同意了下来,“也行,正好我能趁机好好看着你做作业。”

施甸办:我也是没想到,我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钟乐宇才不容许施甸办拒绝,跟着施甸办一起回家蹭了顿饭。

吃完饭后,钟乐宇瞥了一眼,施甸办这才认命地他爸妈提了搬去钟乐宇那住的事情。

施妈妈和施爸爸闻言立马喜笑颜开,却也关切地问道:“让小办住过去会不会不方便?”

钟乐宇回来后就住在了办事处奖励的房子里,并没有再搬来施家住。

起初施爸爸施妈妈也是不同意的,毕竟单位的宿舍哪会有家里的好?而且平时身边还没人照顾,施妈妈实在是放心不下。

但是钟乐宇坚持,施妈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现在知道施甸办要住过去,虽说他们家儿子不会照顾人,但好歹也算是个人,能陪着钟乐宇解解闷。

就是怕施甸办这个没大没小,做事没轻没重的给钟乐宇惹麻烦,这才会问起。

钟乐宇摇头答道:“不会,那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住,施甸办过去我还能和他做个伴。”

钟乐宇说起瞎话来没有半点磕巴,施甸办闻言撇撇嘴,得,确实是一个人住,除了钟乐宇压根就没有一个是人。

“那行,等等我送你们过去?”施爸爸说道。

施甸办连忙拒绝道:“不行!不是,我是说不用,我和狗哥我们两个人可以的!”

施甸办目光坚定,看得施爸爸一脸茫然,“你们两个人拎着个行李箱,公交地铁也不方便啊,就算是打的,坐起来还有我带你们过去舒服?”

“但、但是……”施甸办还想找理由,连忙被钟乐宇给拦下了。

第一次拒绝就可疑,第二次再拒绝就绝对是有问题了。

钟乐宇之前和施爸爸施妈妈说的都是公司安排的宿舍,谁家宿舍是直接安排一幢别墅,还是一个人住?

这样一来,施爸爸肯定会对钟乐宇的工作存疑。

施爸爸可不像是钟父钟母那般会一味相信钟乐宇,再加上他们并不了解市,所以也不会存疑。

但是施爸爸不一样啊,施爸爸对市是绝对的熟悉,等他见了,那钟乐宇的隐瞒岂不是立马就被拆穿。

而且家里的一鬼一妖从来不压制自己的心性,如果施爸爸还帮他们搬行李,结果看到满屋子的灵异事件再现……

想到说不定会出现这样的画面,钟乐宇是更加头疼,“叔叔,时间也晚啦,你明天还要上班,虽然之前身体已经好些了,但还是要早些休息才行,不然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很伤身体的。”

听着钟乐宇的规劝,施爸爸也终于败下阵来,“那行吧,你们路上小心些。”

“爸,你不用担心,狗……咳,我宇哥能一打十,你不要担心。”施甸办知道施爸爸不坚持,立马嬉皮笑脸地黏了过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