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

雄壮的像头野猪的飞沙,脸颊之上一滴汗水滑落,拔盅的瞬间,飞沙刚要动手,连谦便已经动了。

看着从面前划过的一道红线,飞沙知道,如果不是赌桌之上,如果并非赌桌之上,自己可能身首异地了。

庄家姬龙的声音,带了一丝颤巍巍传到。

“一、二、三、六点,小。”

幕登松了一口气,这次出门儿没白出。

连谦瞬间又坐回原位之上,怀中的姽婳脸依旧搭在连谦的肩膀之上。

连谦好似没有动过。

但是,飞沙脸色却变了。

损失点儿钱帛,甚至是面子都非什么大事儿,只要命不丢,这些都可以再搞回来。

飞沙哈哈的笑声传道。

“天机堂内的蚊子太多了,不行了,今天就玩儿到这了,看都没看桌上的金牌,便已起身要向天机堂外走去。”

走出赌桌儿,远离连谦的飞沙,出了天机堂连这条花街都未久留,便向玉石城离此处最远的方位而去。

自己估计是被盯上了,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天机堂内。

将金牌收回自己怀中的幕登,脸上全是笑意。

“这下毒娘就不会天天欺负老子了。”

这便是已婚男妖儿的悲哀嚒?

不,是已婚男妖儿,女强男弱的悲哀。

收了自己那半金牌的姽婳,从连谦身上离开,站在连谦身旁,心中却有了一丝担忧。

“铁骨一心很强,强的让妖儿害怕,但是比起自己的仇人,还是不够强,如果自己是真的拿到此人便好了。”

有担忧是正常的,铁骨一心的强,让妖儿担忧,又让妖儿放心。

姽婳怕的是,自己骗不了连谦一辈子。

真的难讲,谁妖儿又能揣测出天意。

看着飞沙离开的连谦,开口向幕登道。

“要,再玩儿两把嘛?”

幕登气恼,骂骂咧咧的对连谦喷道。

“滚犊子,一天天的就知道从老子身上薅羊毛。”

看幕登的意思,打不过你还骂不过你,那就太跌份儿了。

收了金牌的幕登,脸上全是笑意,昂首挺胸的踏出了天机堂,回毒明楼去了。

干嘛去?

是时候证明自己是个真男妖儿了。

看见幕登和连谦将飞沙打落神坛的行妖儿,开始哇哇大叫,此行不虚啊,够吹段儿时间了。

姽婳轻轻的出了口气,气若幽兰,看向连谦刚准备说话。

连谦便起身对着姽婳说道。

“姽婳,我饿了。”

姽婳的脸上全是笑容,眼中却带了丝丝水波,开口道。

“好,回,尤优楼。”

跟连谦牵手向外走去的姽婳,看见天机堂内的看客,自觉的分开两旁,将主道让出。

原本只是牵手的姽婳,主动挽住了连谦的胳膊。

天机堂坐庄的姬龙,深深的出了一口气,看着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微微摇了下头,轻笑道。

“好厉害。”

暗阁之内的姬无病眉头微微一挑,隐隐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数年不见了。

估计快见面了。

出门之时,憋了一肚子气的幕登原先看花街的行妖儿,没一个顺眼的。

“这群鳖孙儿,一天天就知道背后嘀咕老子,偏偏又不敢跟老子正面刚,全是废物。”

回家之时,身心舒坦的幕登看花街的行妖儿,一个比一个顺眼。

“这群小家伙儿,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喝玩乐,要真有老子这般努力,不也是一身修为,还用在别人背后嚼舌根?”

幕登算是看明白了。

比自己强的是不屑于去嘀咕自己的,比自己差点儿的总是不停在挑毛病。

像连谦,自己是打不过,但是骂的过啊。

剩下这群妖儿,不敢跟老子打。

修为不敢挑,便挑家事儿,家事儿不挑了,便准备从德性上下手了。

双手放在身后的幕登,心绪渐宽。

谁妖背后无妖说,谁妖背后不言要妖。

这儒家的书真的有点儿意思,回去看书,听曲,吟箫去了。

回家的路,轻车快步,感觉数条花街好似带风的推着自己在走。

站在毒明楼下的幕登,脸上全是笑意,便登楼去寻毒娘了。

刚行至楼主雅阁的幕登,听见了一丝奇怪的声音,猛的推门而进,脸上全是愤怒之色。

隐藏在体内巨阙阑已经呼之欲出。

入眼便见,两个花妖儿,正在给毒娘按摩。

毒娘盯着满脸愤怒的幕登,一看幕登表情,便知道幕登在想什么。

也没打发正在按摩的花妖儿,对着幕登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表情那么凶干嘛?你以为老娘在干嘛?老娘能干什么?一天天的就不能让老娘歇一会儿嘛?”

越说越来劲儿的毒娘,将手下两个花妖儿打发了,便跳起身来,一步踏到幕登面前,将幕登的耳朵拧住道。

“钱呢?赢了没有?”

被拧的一点儿脾气没有的幕登,虽然被拧,但脸上笑意不减,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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