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寿的拳头,没能落在布袍人身上。

一道人影从旁闪出,

带着尖锐的利器破风声,朝他扑来。

陈长寿也只能收住动作,向后弹开,躲过这从旁而来的一击,

定睛望去,

来人皮肤黝黑,身上披着一件粗布斗篷,

左手持有一面船型的木制盾牌,右手则拿着一支三四尺长的标枪,

看起来像是个旧港本地的土人战士。

这个土人战士,从旁一击没有击中陈长寿,

也没有急着追击,

只是用陈长寿听不懂的土人语言,与那个布袍人大声交流着什么。

现在这情况,有点麻烦啊,陈长寿心想。

被关押进舰上舱房前,他就交出了身上的腰刀,

此刻手无寸铁,

但他又没有学习过什么拳法之类的,

面对全副武装的土人战士,

还有那个能用青烟束缚别人动作的布袍人,

情况可谓相当之不利。

要不要干脆跳下舰,就此逃走?

面前这些人,似乎是冲着大乾水师的战舰而来,

如果我逃跑的话,也许不一定会追上来?

陈长寿暗自盘算着。

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给他逃跑的机会,

只见那土人战士和布袍人商议几句后,

便挺着手中标枪,朝陈长寿逼了过来,

而那布袍人,则从甲板上捡起火盆,

往火盆里洒了些不知道什么粉末,

然后使劲一吹,

火盆里便又冒起一股青烟。

既然如此,就好好来战上一场吧,

陈长寿一边脚下轻移,尝试与土人战士保持一定距离,

一边留意着布袍人手中火盆上、青烟的动静;

眼角处突然瞄到,

之前被他一拳打倒的那个黑衣人,此刻已经站起身来,

从身上摸出一把短刀,

正蹑手蹑脚地朝他身后方向移动,

像是要和土人战士来个前后夹击。

心下一动,

陈长寿脚下微滞,原本不停移动中的身形、略微顿了一下。

就如他所料的,

无论是前面的土人战士,还是身后的黑衣人,

都毫不犹豫地捉住他故意露出的这个破绽,

朝他夹击过来。

土人战士手中的标枪,直直刺向陈长寿胸前,

背后也响起黑衣人挥动短刀,带起的破风声,

就连那个重新端起火盆的布袍人,也连忙鼓着腮帮子、连连朝火盆中吹气,

吹得火盆里冒出的青烟,分作两缕,朝陈长寿身体左右两侧包抄过来。

不知道这会儿的青烟,跟刚才束缚动作的“缚骨香”有什么区别?

陈长寿好奇想到,自己的动作却并未因此有丝毫减缓。

只见他先是微微蹲下身子,

做出一个像是要绕过刺向他的标枪,朝前扑去的姿势,

然后集中体内劲力,在腰背之间突然爆发,

腰间一扭,

整个人猛地转身,

朝背后的黑衣人方向扑去。

之所以选择扑向黑衣人,

主要是因为从土人战士的动作来看,似乎比黑衣人要更灵活,

而且土人战士手中还有盾牌,

徒手攻击,恐怕对盾牌造成不了什么太好的效果。

但这黑衣人就不同了,

陈长寿这转身扑来的动作,似乎完全出乎黑衣人的意料之外,

就连黑衣人手中短刀,朝陈长寿捅来的动作,

也不觉放慢了半拍;

而陈长寿则捉住这个时机,扑到黑衣人面前,

一手按住黑衣人手中短刀,

另外一边肩膀下沉,如同撞树的巨熊一般,朝黑衣人胸前撞去。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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