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宸言不说话,穆熙煜可不准备放过他,直接放大招,“年前郡王爷的逐州行,不就是冲着银矿去的吗?”
张宸言霍的一下惊跳起,怎么会?穆熙煜怎么可能知道?!
“不用那么惊讶,本王手底下将士的家属被抢,追查凶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而已!”穆熙煜老神在在,绝口不提木香。
张宸言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楚王既然敢当面对自己说,那就代表他对那处矿山,没有太多的想法。
他想到自己在逐州的时候,坊间流传,穆熙煜组了一支商队,专做边境商贸,来往贩货,收益可观。
再想想昨天在晚宴上,穆熙煜当众哭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人,真是打算闷声发大财。
不过,能对银矿都不起心思,这也从侧面证明,穆熙煜自己的生意做得确实大,收益完全能够养活穆家军。
“既然楚王叔也知道,小侄就说实话了,我们确实发现荣王叔手上源源不断从海州送来资金,还利用安插在户部的人,全部铸成了官银,所以才会派我前去探查。”
“那你找到荣王手上的银矿了?”
张宸言又被插了一刀,他要是找到了,又怎么会什么动作也没有呢?僵硬的苦着脸,摇了摇头。
“我知道在哪!”
张宸言手上正端着茶,准备喝一口,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结果,穆熙煜一语惊人,手中的茶杯哐当一下,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这动静也惊到了,专心聊天的小姐妹俩,木香跟苏采薇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穆熙煜浅浅一笑,温声道:“没事,郡王爷手滑了一下。”
耳力惊人的木香,早就听见自家男人像狼外婆一样,在套单纯的瑜郡王,心中默默同情了三秒。
苏采薇则有些不相信,好歹表哥也是学过几手的,怎么能连杯子都端不稳呢?
“可能是见着穆熙煜,他太紧张了吧。”木香并不走心的帮他解释。
是吗?苏采薇想想,自己在穆熙煜跟前,也确实怵得很,嗯,表哥紧张也是可以理解的。
放下疑惑,继续跟木香聊闲话,也说到了她娘其实是想送她到海州,不过老爹不同意。
如果皇帝外公真有什么不测,作为嫡亲的外孙女,不管在哪都必须赶回来,否则会被人把脊梁骨都戳断。
“我爹说,与其在路上来回奔波,还不如安安生生在京都待着,作为皇室的一员,有些事不能躲,也躲不了。”
木香深以为然,苏采薇她老爹说的没错,看得也很透彻。
“没事儿,你娘可是公主,不管咋样,你们家应该都没事儿!”
如果皇帝驾崩,上位的不管是哪一位,都是永兴公主的血脉兄弟,公主府应该不会受到波及。
苏采薇点头,但心里还是有点隐忧,虽然爹娘没跟他说,但是,娘亲被皇后频频召见,以前不怎么来往的大舅舅家的人也时不时来拜访。
她从小就跟张宸言玩得好,也更喜欢温婉的太子妃舅母,太子舅舅脾气也要比大舅舅和气。
可是……她担忧的看向张宸言,现在的情况,太子舅舅他们确实有些难啊。
木香看着苏采薇明显低落的神情,心底一紧,不是吧,这么担心?这姑娘怕不是对她这个表哥,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这咋行呢?这俩人可是近亲,近亲结婚,那可是会影响后代的。不行,她得提前科普一下,打打预防针。
于是,木香姑娘就拐弯抹角开始给苏采薇编故事。什么表兄妹结婚,生的孩子智力不行,或者是同一个曾祖的亲戚成亲,小孩缺胳膊少腿。
反正就是力求给苏采薇树立一个观念,有相近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不能成亲。
苏采薇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都提倡亲姑表亲亲上加亲吗?这木香讲的怎么那么吓人呢?
心里不自觉的在身边人里搜索了一圈,忽然惊叫出声:“怪不得,三姨母就是嫁给了她母妃家的表哥,她家的表姐从小身子就弱,有先天不足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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