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到棉儿渐远的脚步声,应不然才打开了一小个缝隙,从缝隙探出去个脑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
江知年眼皮子一跳,他是真没想到,应不然喜欢趴墙头上窥看的毛病怎么还没改。
想到这儿,他嘴角扬了扬,揪着应不然的衣领,把人提到自己跟前:“殿下,你在自己宫里,做事儿也这么偷偷摸摸的么?”
应不然气的咬牙。
那句“还不是拜你所赐”还没说出口,就见人影一晃,回过神时,只剩下一扇全开的窗。
房中哪里还有江知年的影子。
自那天开始,应不染就很少见到江知年。
也是有意躲着,也是真的见不到。
江知年开始上任了。
应不染在韶华殿里等了几日,连江知年的衣摆都没见到。
她还以为江知年会像自己刚重生那时一般,紧咬着自己非要给他个说法。
这次两人稀里糊涂又搅合在一块儿,江知年反倒没什么动作了。
应不染咬了咬唇,实在想不明白,江知年究竟是真的忙,还是又在酝酿什么坏水。
在韶华殿呆的实在无聊,她也去皇后宫里转转,难得扮演一回孝顺体贴的女儿。
但皇后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应不染说不出来。
皇后似乎压着什么心事,总是喜欢怔神儿,似乎在考虑什么,每次应不染叫她,都要扯着嗓子多唤上几声。
回过神的皇后,看着她总是带着一种晦涩的欲言又止。
那些闲谈的话,在应不染看来,倒像是一种试探。
应不染不想让皇后知晓她和江知年的事儿,而这两日,皇后却总是把话题往江知年身上引。
她心里抵触,含糊两句,堵塞过去就匆匆回韶华殿。
回到韶华殿,应不染整个人趴在床榻上,任棉儿怎么哄她,都不愿下床。
她实在是太累了。
江知年与她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猛烈的情事儿,那日一番云雨,不知天昏地暗。
硬生生把她折磨的两日未能下榻。
棉儿哄她无果,只好悻悻离开,兀自去小书房盯着新炖的雪梨百合粥。
寝殿内又恢复寂静。
应不染将头埋在枕头里。
她微微偏头,一眼就看到江知年枕过的那只,细白柔嫩的手指抚在枕头上,隐隐还能感受到江知年的体温。
她不得不承认,她爱江知年。
哪怕在心里无数次欺骗自己,身体的反应却诚实的让她无地自容。
她渴望见到江知年,却也害怕见到江知年。
她怕守不住自己的心。
也怕继续这样下去,两人的事儿迟早会有暴露的一天。
到那个时候,父皇和母后知道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寝殿内的气氛又压抑下来。
应不染脑子里一直有两个小人,一个哭着想江知年,一个拿着黑色钉耙,狠狠扣在应不染的心尖上。
在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猛地刺痛她一下。
黑色钉耙刺的厉害的时候,她就躲道另一个小人身后,听她哭几声,借着她的嘴巴,说她也想江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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