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些刻意被遗忘的画面在血腥中复苏。
……
“回去吧,阿时,已经十二点了,你已经帮我庆生了。”
昏暗的房间里,蛋糕歪斜地摆在桌上。秦予安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谢清时,身上是浓重的酒气。
“嗯?十二点了吗?阿予生日快乐……”
迷迷糊糊的谢清时仰起泛红的脸,指尖无意识地揪着对方衬衫下摆。
“希望你每天开心,每天......都能......”
含糊的尾音突然断在喉咙里,脑袋又重重垂了下去。
秦予安伸手托住他歪斜的下巴,指腹蹭过对方发烫的眼尾。
“好,我收到了,谢谢阿时的祝福。”
墙上的挂钟恰好敲响第十二声,他单手解开被拽皱的衣角,另一只手架起谢清时绵软的身体。
“醒醒神,我已经给你打好车了,就在楼下。”
他边说边去衣架上拿谢清时的外套,金属衣钩与木质衣架碰撞出清脆声响。
“嗯?你要赶我走吗?我想跟你一起睡。”
谢清时突然抓住他抽外套的手腕,冻红的指节卡在黑色橡胶纽扣上。
“我马上也要走,这栋公寓是早上老爷子刚送的,里面什么都没安置,睡不了的。”
塑封板材家具在墙角泛着冷光,未拆箱的日用品堆成小山阴影。
听到谢清时的撒娇,秦予安的手悬在衣架上轻轻发颤,玻璃窗映出他喉结滚动的轨迹。
“那你跟我回家睡。”
寒潮预警的红灯在窗外无声闪烁,未通暖气的公寓里,两人呼出的白雾与蛋糕蜡烛的残烟纠缠成灰絮。
谢清时裹着白色的羽绒服,将脸贴近身旁的人,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漏进来,给他后颈的绒毛镀了层银边。
“不了,今天太晚了,阿姨和叔叔肯定都休息了。你听话,快回去。”
酒气在呼吸间发酵成酸涩,秦予安别过头躲避那道视线。
屋内镜面倒映着歪斜的生日帽,他想起五个小时前谢清时捧着蛋糕撞进玄关时,眼睛也像现在漾着水光,像是把整个城市的霓虹都揉碎了藏在瞳孔里。
“明天,明天我把这里收拾好了,你再来睡……”
他胡乱将围巾绕在谢清时颈间,羊绒纤维粘着蛋糕碎屑。
“车要超时收费了。”
“那好,抱抱再走。”
谢清时听话答应,用鼻尖蹭起他的锁骨,温热的吐息瞬间渗进黑色高领毛衣的针脚。
“到家记得给我发个信息。”
秦予安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打磨过,垂在身侧的手神经质地抽搐两下,最终虚虚环住对方后腰,掌心与羽绒服面料摩擦出细碎的静电。
屋外,冷风正撕扯着整条街巷的骨骼,枯死梧桐的枯叶则发疯般的抽打窗棂,在玻璃上划刻出歪斜的裂痕。
“好,我记得了。”
在狂风嘶吼的体温交融中,谢清时的声音埋在秦予安颈窝糯糯响起。
……
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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