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众人,逐云直朝着东面飞去。
之前一直计划着的东海之行,因为妖兽事件,到现在也没有实施。
“梵天,你说的传送阵法在哪儿?”
一般人第一次看到海怎么也要感慨一番海的广阔,可是逐云就没这心思了,寻找雪舞成了他现在的第一要务。
可是这极滨之东可称得上是一个极大的范围了,因为到达沧月国的海岸线之后继续往东,海面上皆是大大小小的海岛,而且每个岛屿之间都间隔不远,有的还在中间搭了长桥,甚至沧月国的皇都就在一座巨大的海岛上,或者说整座海岛都是皇都。
如果要按所占地盘来说,沧月国算得上是紫云星第一大国了,因为它东所占的面积随少,但是往西绵延数千里的海岛都是它的领土,可见其领域之宽阔。
不过对于逐云来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因为放眼看去,每一座岛都是仙气氤氲,好似那蓬莱仙域,传送阵法就存在于这些数不尽的海岛之上,但是具体是哪一座,梵天也说不太清楚。
“嗯...让我想想...哎?不对,之前我离很远都能给感知到,怎么现在感觉不到了...”
“感知?没有实体的你还能感知?”逐云有些诧异,明明梵天只是一个意识,为什么会这种事,“我知道了,你用的是星域里的那种力量...”逐云身上不由自主地冒出黑云。
“梵天,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圣西尔说守护者都拥有?”逐云知道梵天肯定不会回答,但他还是忍不住问。
“其实也没什么,那是虚空的力量,你可以叫它‘星力’,至于为什么每个守护者都能拥有...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梵天竟然没有沉默。
“虚空的力量?”逐云觉得梵天说了等于没说。
“啊哈,我知道了,传送阵的气息大概是从三天前消失的。”逐云正想追问,梵天却打断了他的话茬。
“三天前?是我刚从星域出来的时间?”
“同时也是圣西尔消失的时间。”
“你是说...圣西尔走的时候破坏了传送阵?”
“应该说他消失之前破坏了传送阵。”
“这有什么区别?”逐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难道你没发觉这十个月以来和你对打的一直只是一个幻影吗?”
“发觉了,那又怎样?”逐云明白若是真正的圣西尔,自己没有任何机会还手,就算是他手下留情,自己也伤不到他。
“也许是他害怕那些家伙再用传送阵跑回去,所以趁自己还没消失的时候破坏了东陆的最后一
个传送阵。”
“不是说紫云星的传送阵只能由阴阳术开启吗?那些妖兽怎么...”
“圣西尔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顾虑,总之,东陆的最后一个传送阵也毁坏啦。”
“你说东陆?难道西陆还有完好的传送阵?”逐云追问。
“当然,而且那个地方你知道。”
“我...我怎么知道?”梵天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你还记得三年多前,你临走时月樱给你说过的话吗?”
“师父?你是说...凌虚宫!?”
逐云恍然惊醒,当他从南疆现身之后,他一直以为凌虚宫只是月樱为了支开他们而编造出来的,但是现在看来,凌虚宫竟然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存在传送阵法!
那是不是当初月樱就已经暗示过他和雪舞,但是那时候只有雪舞知晓的秘密要多一些,他对此是一无所知的,要是月樱真的想表达“去往其他星”这个意思,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也许她只是想让你们走远一点,实在不行就去其他的星。”梵天看出了逐云的疑惑。
“原来师父早就想到了一切。”
逐云升起一种对月樱的极度怀念,鼻子有些发酸。
“走吧,西陆凌云宫。”
在连绵的海岛上飞了大半日,逐云不得不感慨起沧月的广阔起来,他的速度本就极快了,但是飞了那么久,悬挂着沧月旗帜的海岛还在朝广阔的大海中延伸着。
直到飞行了整整一天之后,逐云才看到了连绵海岛的尽头,那是一个极为繁华的海岸,此时已经天黑了,但是用桥梁串起来的海岛上依旧灯火通明,行走在其间的不乏有穿着奇异服饰的来自西陆的商客,因为这里是离西陆最近的地方,他们乘坐的“小云舟”来这里也方便一些。
本想不耽误时间直接飞往西陆的,但是想到以后可能会没有酒喝,所以逐云落到一座灯火最为明亮的大岛上,准备打点酒喝。
行走在平整洁净的道路上,两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逐云意外的没有觉得厌恶,可能是放眼就能看到远处开阔的海以及感受到迎面吹来的海风,让他没有封闭的感觉,这才是他理想中街道应有的样子。
“小二,你们最好的酒是什么?”逐云循着酒香,来到一家酒肆。
“哈,客官您可算是来对地儿了,咱们酒居阁可是东辰岛上最好的酒肆...”
“行了行了,给我灌满。”逐云制止住小二方言加官话的奇怪口音,拿出了自己的玉葫芦。
“咦,公子您这葫芦可厉害了,一看就知道
是...呃...小的这就去打酒...”小二本想再奉承一番,但是看到逐云不善的眼神,连忙闭上了嘴。
因为逐云的玉葫芦是特质的法器,有类似须弥袋的功能,所以要装满它可要好一会儿,趁着这个时间,逐云走出店外,沿着附近挂在石阶上方的明珠朝上行走。
走上了一个不长的阶梯,上面的景象比起下面的闹市就要僻静闲适了一些,人流少了许多,也没有叫卖的声音,建筑都颇为高大华贵,应该是富贵人家的住所。
不过就在这人人都闲适缓步行走的地方,一个奔跑的身影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以至于许多人都朝他看去,逐云也不例外,朝着远处那气喘吁吁的人影看去。
那不正是刚才逐云在店中遇到的小二吗?怎么会在这里,还一副焦急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手里还拿着逐云的玉葫芦。
“这小子是想吞掉我的玉葫芦?”逐云感知了一下四周,发现都没什么高手,所以也不太担心,他只祈求那些人别往他的葫芦里灌些奇怪的东西就行了。
逐云就站在一颗树荫下,他想看看那家伙到底想搞什么把戏。
结果逐云隐约听到小儿进入的那幢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呼声,然后过了不多时,小二先跑了出来,过了片刻,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又更了出来,朝着小二的方向去了,看来是朝着下一层的酒肆去了。
逐云感觉自己好像错怪他们什么了,但是现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只得起身,先一步回到了酒肆中,站在离酒肆不远的栏杆边,假装眺望着远处连接其他岛屿的大桥。
“公...公子...”
这是一个气喘吁吁还略微带着颤音的女声,还没回头,逐云就感受到了她剧烈的心跳以及她的紧张,这让逐云更加疑惑。
“什么事?”
逐云回过头看向那女人。
那是一个还宛如少女的少妇,虽然盘着已出嫁的发髻,但是你要说她是少女,也没人会反驳,她很漂亮,眉头带着的丝丝忧愁让人想忍不住怜爱,红艳的嘴唇更让人浮想联翩,但是逐云确定从来没见过她。
不过看来那少妇也没见过他。
因为逐云从她眼中看到了失望。
“抱...歉...我...认错人了...”
少妇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眉头的忧愁更深了,微微向逐云低头算是行礼,然后默默转身,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看着少妇回到酒肆中的落寞背影,逐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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